等到瑞恩、顾淮涛和维什兹交谈的差不多之后,瑞恩就被伊琳拉到一旁“叙旧”,虽然表面上是叙旧,但是两人都清楚对方要说些什么,要做些什么。两人在飞机狭小的隔仓里站着,伊琳一只腿撑地,将身子靠在墙上,装作很轻松的样子。而瑞恩则是严肃地站着,他不习惯像伊琳那样自由散漫,他已经习惯了被束缚,被各种规则所约束,正如他当初在科瑞明做先行者那样,谨遵别人的指令。
瑞恩率先打破了沉默,开口问:“你来这里是为了见到我?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?”
“我当然是和别人做了交易,否则我又怎么会得知你现在正在远洋,我又怎么会去专门保护维什兹?”伊琳回答。
“现在你找到了我,那你又打算做些什么呢?”
“说真的,在得知你是拉迈的二把手之前,我原本打算去那里杀了你,然后我再自杀去找队长。不过现在我改变了主意,我决定留你一条命。”
“时间会让很多东西淡去,你早已厌于复仇了,最近几年没有再听到你大杀特杀的消息。嘴上逞强是无用功,你来找我并不是想杀了我,或者说不完全是想杀了我。倘若是十年前的你我,恐怕这架飞机早就被毁的不成样子。你现在找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?”
“我想要一个答案,你那天到底去哪里了?明明是你和队长一队,倘若你没有离开,队长也不会死在那里。”
“我去完成主教的指令,他要求我去清理一个其他的异常区域,我如实照做,但是当我回来的时候,只见到你抱着她的尸体痛哭。之后我去询问主教是否知道叶莲娜被埋伏,他的回答是不知道,并且让我放下过去。他说我的任务已经完成,没有必要再待在小队里了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伊琳愤怒地揪住瑞恩的衣领,质问道,“那队长呢?你知道队长喜欢你的,她当时可是连定哪家蛋糕都想好了啊!本来她只是想陪你最后出一次任务,你不也是许诺在这之后和队长结婚,然后就金盆洗手不干了吗?结果呢!?”
“事发突然,当时我也没有想到主教会给我这样一个指令,事后我也询问过主教,但是因为叶莲娜死了,他又拒绝我的离职请求。”瑞恩此刻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,即便他在实话实说。
“去你的主教!就是因为你满脑子都是主教,队长她才会死,你就不能有点自己的意见吗!?”
“但是遵循主教的指令是先行者的天职,先行者就是服务于主教的机器。”
“是啊,我怎么把这点忘了。你从来都不是我们的队员,你只是那个该死的主教的眼线,他派你来监视我们。你也是个和他一样的混蛋,一样的玩世不恭,一样的不负责任,一样的冰冷无情。我恨你,瑞恩。你的名字真令我感到厌恶,队长给你名字,把你从主教的手中拉出,你却这样报答她。我恨你!”
瑞恩任凭伊琳如何在自己身上哭喊,他知道她需要发泄,这种失去最重要的人的悲伤需要发泄,需要找到一个认识的朋友倾诉情感。突然,伊琳背后传来一阵疼痛,她一个踉跄,用手死死抓着瑞恩的衣领,这才没有摔倒。瑞恩伸手将她扶起来,然后他的指尖探出了几根红线,刺在了伊琳的身上。
“别动,你伤的很重。”瑞恩担心地说,“你中了三枪,而且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的颠簸,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外套是科瑞明先行者的,你还没到这里就已经死了。”
“我死了你不是应该开心吗?我做了些什么你也历历在目吧,队长死之后我们剩下的三个人谁可都没少杀人。现在少了一个自由地区的死神,对你而言不是一件好事吗?别在这里假惺惺地做滥好人了。”
“你知道我在正式成为先行者前,我是一名医生。医生就要有着医生的道德素养。况且我们现在不是敌人,现在我们是同一条战线的。”瑞恩说,他将伊琳翻了一个身,脱下她的外套,将她的衣服撩上去。那两处中弹的地方虽然已经不再流血,但是看样子子弹嵌进去的也不浅。
瑞恩从手中扯出红色的线,然后将线扎进去,他的手就像在弹钢琴一般飞舞,这些线就如同精密的手术刀一样,不一会儿就将伊琳身体里的两枚子弹取出,然后中弹处被红线缝好,随后红线消失,那两处地方就好像没有事一样。但是伊琳背上的伤疤却远比这两颗子弹所留下的要多得多,这些也都是她身经百战的证明。背部确认没有问题后,瑞恩蹲下来,就像治疗背那样治好了她的腿。这一过程总共不超过十分钟。
“我不会因此感谢你的。”伊琳穿好衣服后,对瑞恩说,“我只能这么说,你救了我一命,也救了你自己一命。我身上可是带着三颗微型核弹的,我要是死了,整个飞机的人都别想活着。”
“能做出这种疯狂的事的也只有你了,伊琳……这个名字挺不错的,也算是对她的一种纪念吧。”
“说实话,我现在感受好多了,就像一直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粉碎。虽然原来的你的确让你厌恶,但是至少现在的你不是那么令人讨厌。关于那件事我是不会遗忘的,不过你说的对,我们现在确实是同一根线上的蚂蚱。”
“这一次很幸运,幸好你的伤都不致命。伊琳,不要再这么拼命了,你是她几乎唯一的家人,在她最孤单的时候一直陪在她的身边,你的命就是她认为最珍贵的东西。好好活下去,别再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。”
“下一次再见面,你就不一定有这么幸运了,我们可能仍是敌人。不过去他的未来。”伊琳说罢笑着向瑞恩伸出了右手,瑞恩也笑着握住她的手。
这边两人从隔间出来,正好遇到了想要来找两人的布尔。布尔见到伊琳的眼神变得温和了许多,大致明白发生了些什么,也就不再过多追问。他将手从剑上放下,若无其事地穿过两人往前走。在经过伊琳的时候,伊琳浑身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,她能猜到布尔想要做些什么。
渊蚀症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卧龙小说网http://www.wolongxs.com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好书推荐:《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》、《我是舰娘》、《剑来》、《认清现实后,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》、《她们都想成为我的女主角》、《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》、《带着修真界仙子们天下无敌》、《道诡异仙》、《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》、《NoBattleNoLife》、